&esp;&esp;韶宁用双手捂住眼睛,从指缝窥见几线天光,眼睛被天光刺得发痛。 &esp;&esp;她自幻境中醒来,捂住双眼哭到哽咽。 &esp;&esp;身后脚步声很急,韶宁哭声卡在喉咙,她坐直身,红着眼睛往后看。 &esp;&esp;不是二十七。 &esp;&esp;“他在你身下。”魏枕玉衣裳边角落了雪花,他弯腰扶起韶宁。 &esp;&esp;韶宁大 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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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妹夫中文 > 不要在深渊捡道侣 > 第23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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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0章

 

&esp;&esp;韶宁用双手捂住眼睛,从指缝窥见几线天光,眼睛被天光刺得发痛。

&esp;&esp;她自幻境中醒来,捂住双眼哭到哽咽。

&esp;&esp;身后脚步声很急,韶宁哭声卡在喉咙,她坐直身,红着眼睛往后看。

&esp;&esp;不是二十七。

&esp;&esp;“他在你身下。”魏枕玉衣裳边角落了雪花,他弯腰扶起韶宁。

&esp;&esp;韶宁大脑死机,她随魏枕玉动作站起来,脚步连连后退,在大雪中找到一个被压进雪里的木偶。

&esp;&esp;木偶只有巴掌大,四肢僵硬,闭着眼看不出瞳孔颜色。

&esp;&esp;韶宁哆嗦着唇,抖去木偶身上的积雪,再把它揣进怀中,企图用体温温暖木偶。

&esp;&esp;“他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她止不住流眼泪,“不会被我压死了吧?”

&esp;&esp;“他的魂魄亲身经历了千年记忆,缩小身体是为了灵力更快地进行自我修复,消化这些经历以供补魂。”

&esp;&esp;随着魏枕玉话音落下,被韶宁揣入怀里的木偶动了动,从她衣襟领口探出半截身子,顺着衣襟往上爬。

&esp;&esp;木偶爬到韶宁脖颈间,像古南浦的鬼魂一样伸出两只手搂住她脖颈,亲昵地挨着她蹭蹭。

&esp;&esp;韶宁把它捞在掌心,它沿着衣服袖边的绒毛钻入了袖中,抱着她手臂不松开。

&esp;&esp;她伸出一根手指轻点木偶留在袖子外的半截小腿,记得幻境中戚灵修就是二十七的第一世的名字,他们是同一个人。

&esp;&esp;韶宁若有所思,魏枕玉问:“接下来去何处?”

&esp;&esp;“去一趟妖族皇宫。”

&esp;&esp;她到妖域时应阮已经被奏折淹没,他满目不耐烦,鸦睫下压,金色竖瞳望向臣子时颇有压迫感。

&esp;&esp;一众毛茸茸臣子怕得瑟瑟发抖,生气的妖皇是老虎!

&esp;&esp;见着韶宁来了,臣子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,她抬眼,看向高座上斜坐的应阮,他随手给她指了个位置。

&esp;&esp;手指摁压着太阳穴,应阮面上挂着疲倦,“坐。”

&esp;&esp;他百忙之中抽出一条尾巴绕上韶宁手腕,把她拉过来帮忙看奏折。

&esp;&esp;韶宁随手拿起一个,嘴角抽搐,“怎么全是狗爪子印?”

&esp;&esp;翻开下一个,鸡爪。

&esp;&esp;难怪应阮批改得火冒三丈。

&esp;&esp;他拿过韶宁手中的奏折看,嫌弃她的文化水平:“什么鸡爪?这是鹓鶵,灭绝的鸾凤的同类,威风得不得了。”

&esp;&esp;韶宁沉默,她记得仙家有人戏称妖域是整个修真界的文化沙漠,现在他倒还笑起自己来了。

&esp;&esp;“那你识得人类的字么?”

&esp;&esp;现在换作了应阮陷入沉默。

&esp;&esp;不久后他哼哼唧唧道:“识得几个,这不是正在学嘛。”

&esp;&esp;应阮从桌下翻出一个人类的书籍,翻开来看,他确实学得很认真,好多字上面都

&esp;&esp;做了猫爪批注。

&esp;&esp;她指向一个红色的猫爪,“什么意思?”

&esp;&esp;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,“宁的释义,安宁返家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?”

&esp;&esp;韶宁安抚性拍拍他肩膀,“妖域要事为重,批完奏折再说。”

&esp;&esp;那还早得很。

&esp;&esp;念着韶宁要留下来玩几日再走,应阮安排了间宫殿后盯着她腰间挂的木偶,活的。

&esp;&esp;他问:“你又找了只新宠物?”

&esp;&esp;韶宁坦诚,“不是宠物,他是我的夫侍。”

&esp;&esp;应阮大惊,全天下只有他一只宠物还没爬上主人的床榻。

&esp;&esp;抛下面色惊疑不定的妖皇,她去寝宫的路上顺带逛逛妖宫。

&esp;&esp;踏出宫殿时见到宫墙一侧的树光秃秃的,树叶早就落了个精光。

&esp;&esp;凄风刮过,小颗雪粒子飘到韶宁掌心,她下意识摸上腰间的木偶,他们在雪中离别,如今相遇,又是冬雪。

&esp;&esp;她问身后的魏枕玉,“幻境花费了我多少时间?”

&esp;&esp;他脱下外裳披在韶宁肩上,“三个月。”

&esp;&esp;三个月的时间,人间走过半轮秋,入了凛冬。

&esp;&esp;“你一直在阵法外等待吗?”

&esp;&esp;魏枕玉在阵法外布阵,所布阵法需要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。她进去了多久,他就在雪中站了多久。

&esp;&esp;韶宁踩着洒了几把雪粒子的石板路往东边走,魏枕玉执伞走在她身侧。

&esp;&esp;他轻声应答,她仰头,身旁人手中的伞偏了大半在这边。魏枕玉脱去了外裳,浅色的衣裳一侧沾着细雪。

&esp;&esp;韶宁拢紧他的浅绿色的衣袍,待踏上走廊淋不到雪后,一只手试探性牵上她的手。

&esp;&esp;她扭头,对上魏枕玉琥珀色的眼睛。

&esp;&esp;他目光中带着不安,见她看过来时想松手,意识到韶宁没有显露出嫌弃,他收紧五指,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。

&esp;&esp;韶宁回头,和他并肩走过狭长的走廊,走廊尽头种着在迎雪盛开的红山茶。

&esp;&esp;它耐寒不畏冷,在霜雪中开放得淡雅矜持。

&esp;&esp;山茶树后躲着两只赤金奴,它们的尾巴缠绕在一起,依偎着一起看雪。

&esp;&esp;似乎是偷偷跑出来相会的小情侣。

&esp;&esp;魏枕玉心有触动,欲言怕惊了它们,他落步轻缓,随韶宁走下台阶。

&esp;&esp;牵着的手被他换作了十指相扣,这样的姿势不便于为韶宁撑伞,她没松开手,说雪小不需要伞。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离宫殿还有些距离,雪落到发丝间,两人没有再说话,牵着手一路走到白头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韶宁腰间挂着的木偶不能说话,默默忍受同僚撬自己的墙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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